最根本的原因,是冯保这个老祖宗不让收,二祖宗也不让收,老祖宗和二祖宗现在虽然没有明争但是也有暗斗,若是谁的人,在外面出了问题,宫里的座次排名很容易就改写了。
陛下说到了王振,也敲打过了,冯保不想当王振,而且自打他不收钱以后,坐在文华殿上廷议的时候,骂人的时候,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阉党什么时候,这么扬眉吐气过?
冯保也逐渐想明白了,铃铛没了就真的没了,搞那么多钱在手里,留给收的义子?还不如活的痛快些。
罗拱辰十分不解的收起了盐引,问道:“我去年进京的时候,想要收洋船的税,这事,还能办吗?”
“收!”张诚立刻说道:“必须要收!”
张进也是面色郑重的说道:“不收洋船的税,留着他们下崽吗?罗同知稍安勿躁,朝里还在磨牙,但是元辅先生还是要推动的。”
对于收洋船的税,这件事本身,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朝中仍然有阻力,陆树声礼部尚书,就是那个最大的阻力。
“眼下就遇到了一件难事。”罗拱辰面色凝重的说道:“一艘佛郎机人的四桅大帆船,请求入港商贸,这是抽分还是不抽分呢?”
张诚疑惑的问道:“按制入港就是,那船上运的是什么让罗同知如此慎重?”
“白银。”罗拱辰颇为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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