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在读书,他不怪那些言官们朝天阙。
给事中、监察御史,大多数都是给刚从翰林院观政的新科进士的官员,都是些年轻人,他们热忱、他们热情,他们热血,他们冲动,他们对国事愿意表述自己的意见,他们对邪恶不能容忍,他们同样容易被人利用。
都察院那么多的御史,全都是晋党的人?
但是一小撮坏到流脓的狗东西,四处煽风点火,这些御史们就容易被鼓动。
风力、舆论、清议,多数都是如此。
朱翊钧并不怪他们,年轻人不气盛,年轻人不热血,那还是年轻人吗?他们的血冷了,那大明才是一潭死水,根本没救,可以等死了。
只是经过此事之后,朱翊钧发现,葛守礼大约真的不知道陆树声失仪之事,被御史们编制的信息茧房,牢牢的控制住了。
海瑞回京,也会被信息茧房,牢牢控制住,而后成为族党们手中的利刃吗?
朱翊钧一脸平静的读书写字,等到海瑞回京,这把刀一定会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张居正坐直了身子,开始廷议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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