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看着两位大学士,坐姿端正的问道:“二位学士,朕有惑。”

        “为政以德,君子,治人者也,若君子无德,当如何?”

        “或者说,若是君子不修德行,不律己,不崇德,不修身,当如何?”

        “更确切的说,君子,把这天下当成一己之私,是非功过,只是以己独论,他们学识丰富、见识广博、世俗而老道,善于伪装,知道如何利用规则来谋求私利,只利己而不利众,不弘且毅,安官贪禄,营于私家,不务公事,当如何?”

        如果和张居正奏对,朱翊钧不会解释的这么详细,因为他只需要说君子无德,张居正就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和这两个讲筵学士奏对,朱翊钧生怕两个大学士听不明白,将话说的十分明白。

        效率率显低下,张居正是个循吏,懂变通之道,而面前的两个大学士,是清流,崇礼而重德,对于变通之道,极为不齿。

        王家屏和范应期沉默了,两个人的身形略微有些不稳,这是能谈论的话题吗?

        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啊,这怎么说?

        陛下这个问题,越听越是在骂晋党!

        王家屏颇为确切的说道:“君子昏乱,所为不道,当敢犯君子之颜面,言君子之过失,不辞其诛,身死国安!不悔所行,如此者直臣也,臣当以直臣!臣不德则劾,君有…”

        王家屏卡住了,范应期负责压阵,当王家屏说不下去的时候,范应期出列说道:“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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