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暴中心的凌昭寒,反而成了最平静的那个。
她平静地接过了那份仿佛有千钧重的诏书,平静地听完了内侍宣读,平静地谢了恩。
然后,她便彻底沉默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烦躁和郁结的沉默,而是一种彻底的、万念俱灰般的死寂。她不再去涵墨楼,不再与家人交谈,每日里除了必要的起居,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校场之上。
她练剑。疯狂地练剑。
从晨曦微露到月上中天,她的身影几乎不曾离开过那片场地。剑光如雪,剑气如霜,一招一式都带着一种近乎自残的狠厉与决绝。
她不再追求技巧的精妙,不再讲究招式的变化,只是纯粹地、一遍又一遍地挥剑、劈砍、突刺!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不甘、绝望,全都倾注到那冰冷的剑锋之中!
汗水湿透了一身又一身的劲装,虎口被震裂,鲜血染红了剑柄,她也浑然不觉。
那双原本清冷明亮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空洞的、燃烧着冰冷火焰的麻木。
叶逍然只能远远地看着。
他不敢靠近,不敢打扰。每一次试图上前,都会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剑意逼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凌昭寒周身弥漫的那种令人心悸的死志。
她不是在练剑,她是在赴死前的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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