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说谢观今日会如何?”
二皇子陈丰缓缓开口,“他能活着走下四楼吗?”
陈丰苦笑一声,“说来也是可笑,我如今见到苏相,心中仍会不自觉地生出畏惧。”
“母亲曾告诉我,我的皇祖父出生时,是苏相亲手从襁褓中抱起的。再到我父亲,甚至是我……”
“母亲一直让我叫相父,我却一直称苏相。”
燕王闻言,脑海中浮现出朝堂之上那位坐在垂帘之后的花白老人。
苏相已在大齐朝野盘踞近二百年,权势滔天,人人畏之如虎。
即便是九大姓,也不敢在明堂殿上公然反驳苏相。
真正的内阁一言堂,相权之重,压得这两百年的陈姓皇族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然,这股压抑之气,早已在这几代皇子心中郁结,化作一股难以言说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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