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空也是脸色阴郁,似乎也有难说的苦衷。

        刘渊长舒一口气,眼中寒芒闪烁:“所以,我们等不起。”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狠意:“初入汴京那三个月,我们谁曾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夜闭眼,都怕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怕被身首异处,身死异乡。”

        “若回国时太子之位已易主……”他冷笑一声,“你们觉得,那些得势的兄弟,会容我们活着吗?还是继续兄弟和睦?”

        “如今有苏相暗中相助,正是我们放手一搏的最后机会。”

        贺兰真术与渡空对视一眼,俱是凝重颔首。

        “那具体该如何行事?”

        贺兰真术沉声问道,“如今谢观也算风口浪尖的人物了!”

        刘渊指节轻叩车窗,眼眸闪烁着,“怎么样才能除掉一个人?”

        他伸出左手,竖起一食指,“其一,先摸清他的敌人是谁。哪些能为我们所用,哪些必须严防死守,不能走漏半点消息。唯有借势而为,方能壮大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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