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廷手脚快,赶忙抓住瘫软下去的李侍郎,“李侍郎,您咋样?”

        见状,李持安直接蹲下来,也不打算将父亲扶起来,任由父亲坐在地上。

        李持安劝慰:“爹,不至于啊,哥都考第二回了。国子监的老师都说我哥的文采斐然,小姨夫也都觉得我哥没问题,您还紧张个啥嘛。”

        李家祖籍成都,在其祖父李昂英中举后,便搬来都城,如今已经有五十年了。

        李烨别过头,不想让他的幺儿看见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特别脆弱的模样。

        “你老汉儿我的青衫乌帽那是考了三次才中的,我老汉儿,你爷爷,考了一次就中了探花,我紧张咋了嘛。”

        “起来,让你老汉儿起来。”李烨呵斥,但声音并不大。

        李持安将老爹扶起来,见老爹一面整理衣袍,一面别过头去同他用官话说。

        “你哥是有才华锦绣,”李烨的声音微微颤抖,面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这科举之路,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脚踏进鬼门关……”

        大儿子排队准备入贡院,李烨在来回不停地踱步,一会摩挲手掌,一会抬袖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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