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行事磊落坦荡,人之不敢言,学生敢为。”李持隅的语声温和一些,“夫子,您总说国子监的学子是和氏之壁,随侯之珠,珍贵至极。”

        “如若他们只在是房舍中关门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就当不起夫子的称赞。和氏壁、随侯珠无润泽无光,也只是一块废铁。”

        “你有国公府为依仗,才敢为天下先,”纪知远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雍陶等人,“那他们呢,他们有什么?”

        “雍陶出身耕读,家中几亩薄田供他入学国子监,一旦出了什么,你赔他锦绣前程?”

        “还有季晨,家里小本经济度日,二十多岁中了举人,他付出了多少苦心血汗,伏阙上书,万一有个好歹,他怎么办?他家人怎么办?”

        原以为李持隅比他们年长,能管束着些师弟,没想到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家长把孩子托付到国子监,他作为老师,是有责任和义务保证学生安全的。

        雍陶听到师兄与纪夫子的争吵,忙近前来劝架:“纪夫子,您不要怪李师兄,最开始是雍陶带着师弟们来伏阙上书的。”

        “是我说要来伏阙的,师兄弟们拗不过我,才跟来的。”季晨抬手作揖向纪知远赔罪,“夫子要怪,就怪我吧。但要我回去,我绝不回去。”

        雍陶当即应声:“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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