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薄唇微抿,纪知远问得坦诚,他回答也应当坦诚。

        “我少时受教夫子,夫子当知我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我不愿为那些闺阁女子束缚,更不愿草草娶一个不相识无感情的女子相伴终生。”

        纪知远心下了然,“说白了,你就是觉得老夫女儿嫁你,让你不自由了,你俩人搁一块没感情,勉强纠在一处,徒多一对怨偶罢了。”

        李持安抿嘴不自然地笑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纪知远脸色温和,“我女儿虽不是仪态端庄,人人称赞的贤德闺秀,却聪颖可爱,知书达理。”

        语声却带有几分不喜,“莫高匪山,莫浚匪泉,流言蜚语也。君子秉心而行,你若顾恤吾女,你便不该如此待她的。”

        李持安起身,长揖为礼,“李绎知错,还请夫子给个改善之机。”

        “当日之事,是李绎错了。我本无羞辱令嫒,折辱纪家之心,只是想借此事逼令嫒提和离。”

        “此事一出,人人皆知我李绎混账,有大罪大错,令嫒贤德,错便怪不到她头上。”

        纪知远道:“你大父两朝宰相,纵横阖捭,你这后人青春幼稚,不够格呀。”

        毕竟是曾经教过的孩子,对他又是极为用心,他也救过晏儿与欢儿。

        李持安没有走科举入仕之途,却凭一身本事做到五品官,年轻有为,十分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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