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绿得真透明,这副委屈的可怜样,要是她不原谅,倒像是她欺负人了一样。

        怪不得在宫里时,姑母教她学这副矫揉造作的绿茶样,她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何况是男人。

        纪家茶室,清友堂。

        四周帘幕卷起,一霎好风吹过,坠粉飘香,墙边的两丛青篁萧萧而响。

        纪知远拿着茶筅击拂好半天,最后一步咬盏总是功亏一篑。

        不觉无奈叹气,点茶的最后一步咬盏咬不起来,是纪家祖传的。

        他做不好,两个大女儿也做不好。

        纪知远将那茶盏放置一边,取来茶案上干净的茶杯,执起小火炉上的白瓷茶炉,斟了一杯茶,端与李持安。

        还是煮茶方便!

        “多谢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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