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点头,作揖作赔罪,转身去倒水。

        纪晏书捏开病人的嘴,将两粒乌梅丸放进去,接过顾彦递来的水杯,给高氏喂了水,让她把药吞咽下去。

        用袖口擦干病人嘴边的水渍,纪晏书便起身避让,将位置留给心忧妻子的顾彦。

        韩晚浓看着那病妇问纪晏书:“那人怎么样?”

        “服了乌梅丸,半个多时辰热便会退下去,但她得了伤寒,又不曾好好休养,现在清羸体虚,想要根治,得要另外开药方。”

        纪晏书并不担心那病妇人,心中已经知道要开什么药方。

        转身问那男子:“你娘子情况如何,你都知晓,若再久拖,明年此时,坟茔纸钱。”

        “纪姐姐,”韩晚浓轻扯了一把纪晏书的衣袖,低声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听了怪让人生气的。”

        患者都希望听到好话,家属就更希望听到好了,纪晏书一开口就说“见阎王、坟茔纸钱”的,家属听了都觉得是咒人家早点死。

        顾彦听得出纪娘子用的是激将法,话虽然难听,但是在理。

        娘子本就有伤寒,又导致高热反复,要是再不好好就医,不得到休养,这条命未必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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