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书此时的语调平淡:“您二老虽然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对我并未有切实的伤害。”

        “我现在更恨葛青山,他欺负人却逍遥法外,独留您二人替他吃苦受累。”

        纪晏书轻轻微笑着,语声舒缓有力,“楼家有家产万贯,葛青山用儿子把楼家老两口哄得眉开眼笑的,楼家老两口认下孙子,许诺将来把家产半数给这孙子。”

        纪晏书将后头这句话咬得特别清晰。

        纪晏书靠近牢门,那双细翦明眸含着巧笑盯着葛大爷。

        “不久后,葛青山就用这些家产置田买宅,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呼奴唤婢,过起官老爷的气派日子,您不羡慕吗?”

        纪晏书循序递进掌握得很好,见二老神色有变化,接着道:“羡娘做葛青山的娘子,是您二老保媒牵线的,如今他富贵再望,一次都没来瞧过您二老,可见他没想过您二人。”

        葛大娘本就是私自的人,葛青山富贵了不想她们,她也没必要顾念亲戚情义,“你要怎么给我活路。”

        “我要您指证葛青山强辱楼星羡,强留她作妻子,多次殴打她。”

        这本就是事实,并不是作假,楼星羡身上道道鞭痕,像一条条蜿蜒的蛇爬满全身,但凡看一眼,无不痛心。

        纪晏书道:“届时我会出面撤状,您二老又有举证之功,府衙会给您二老赦宥。”

        葛大爷心有疑虑:“我怎知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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