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书抬脚想踢欠欠的李持安,“喝得面红耳赤,言语狂妄,扯他出去,让他醉卧街头算了。”
阿蕊从小娘子的脸色看出,她十分嫌弃酒气熏天的李主司,压根不想管,一副任李主司喝死醉死的样子。
她小声劝道:“不得吧,李主司喝得酩酊大醉,丢他去大街,一场风吹雨打下来,死了都不知道,要不咱们管管?”
“是得管,死咱们家门口,有理都说不清。”
她与李持安还没签和离书,名义上还是夫妻。
万一李持安喝死醉死,她就成寡妇了,还得给他披麻戴孝,守节三年,怎么都不划算。
万一真死她门口,李家人焉能放过她,说不定告她个杀夫大罪。
阿蕊低声问:“李主司,我寻辆马……”
“板车,驴拉的。”
阿蕊又问:“李主司,我寻辆驴车送您回国公府成不成?”
李持安闭目,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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