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人看热闹的目光中,纪晏书觉得是她做错了,她是那个负心薄幸娘子。

        做人还是做无礼之徒为好,没有礼貌,可以无拘无束地乱喷乱骂。

        有好事者恰如其分的近前说:“这位娘子,你家官人一下朝就急急巴巴赶来给你赔罪,饶是他有天大的罪过,你也该原谅他不是,何必要告官呢。”

        有一女子附和道,“斗讼律有言,妻告官,徒刑二年,你不念官人,总得念着自己吧。”

        有一男子斥道:“就你家事儿大,值得出来丢人现眼是吧。”

        “你这妇人好不知轻重,你家官人这个年岁做到红袍官,可见是个有本事有前途的。”

        “你不想着做个贤内助,帮他升官着紫袍,在这府衙门前闹笑话,辱丈夫官声……”

        李持安瞧事态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忙转过身来劝止:“诸位,诸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住口,给我住口。”阿蕊大声一口,一把推开李持安,叉腰朝那些口吐芬芳的愚民怒喝。

        “不分青红皂白就喷沫子,你们就高尚了?”

        “你胖得跟猪似的,放的屁臭如茅坑,你是吃屎大的吗?”

        “瘦得跟竹竿似的,你拉的屎都给胖猪吃了吧,还不洗手,臭气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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