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中年男子一下睁开眼睛,坐起来厉声骂道,「什么叫搞糟了再筹谋就是!一次两次还不够,还要几次?!那聂挥墨一日不除,我们翁家便一日寝食难安!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手下扑通一声跪下,抬手抽打自己的脸:「老爷!我说错了,老爷息怒!我嘴笨,我该死!」
中年男子一脚踹在手下的脸上:「滚!」
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其余手下半个字也不敢说,屋内一下噤若寒蝉。
中年男子躺了回去,继续消食,躺着躺着,他闭上眼睛,渐渐睡了。
带着几箱财宝满载而归的朱喆回到兵营,这些财宝被他逐一摆在案前,他爱不释手,抓了这锭,捧起那锭,再抓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抬头顶在脸上,喜不自胜。
几个亲随被他拦在外头,不准跟进来。
几人趁他不在,低声讨论今日酒席上说的事。
那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是田大姚的心腹翁宝山的长子翁恩厚。
翁宝山近来和田大姚的义子聂挥墨斗得越来越狠,此次翁恩厚不远千里到舒水镇,想说服朱喆在舒水河畔开挖渠沟,并称翁宝山已做局,秋末定能令聂挥墨在游州东岸的惠门江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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