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梁俊和季夏和寻来,还未靠近三十步,就遥遥被惠劲他们摆手势赶走。
沈冽在这片安静河畔,拆开第一封信,缓缓看,慢慢读,逐字逐句,视线跟着笔锋走,脑中皆是她笔端着墨时的清丽眉眼。
她率领夏家军一举端了金乐镇的边防,天下早便传开了。
河京这边第一时间炸开锅,整个河京的老百姓都提心吊胆,怕宋致易一怒之下,举大平朝之兵力,过来找河京报仇。
但沈冽知道不会,宋致易没那胆,不仅是田大姚和云伯中在一直盯着他,更因为夏家军还在大平朝的领土上撒着野。
宋致易若真敢对河京下手,以她和夏家军的突袭本领,不定直接闯入永安,直捣黄龙。
毕竟她有「前科」,当年大安道上,她立在马车车顶,蔑视群雄,只差一步就能万军之中取皇帝首级。
衡香能在几方势力的包夹之中安宁至今,除却早期倚仗东平学府之名外,如今靠得,其实是她。
灭衡香,易。
灭了之后,如何迎接一个顶尖刺客的盛怒,难。
这是他们谁都没提,但谁都避不开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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