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你是从东北回来的吗?可有遇见关宁行军和李氏铁骑?”
曹易钧一声低笑:“攻袭营与李氏铁骑多年恩怨,如今,攻袭营还是攻袭营,李氏铁骑却成了丧家之犬。如此局面,真得要谢谢姑娘。”
“不必谢我,年初华州一战,攻袭营同样元气大伤。”
“哈,哈哈哈……”曹易钧笑道,“是啊,的确是伤到元气了,我们和李氏铁骑两败俱伤。”
夏昭衣看着他:“同样是笑声,去年曹将军的笑声爽朗,清越脆练,今年却似蒙了一层霾。”
“因为去年,夏姑娘还是夏姑娘,不是夏将军。沈郎君还是醉鹿的外姓公子,不是名震天下的沈将军。”
“不管是我还是沈冽,我们都还未正式同大平开战,曹将军便已垂头丧气了吗?”
“可能正式开战,正面打个痛快,反而不会让我们这样难受呢?”
夏昭衣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她低了低头,掩去笑意,抬眸看着曹易钧:“若非五年前我就在永安,亲眼见到了城门外用来垫脚的成千上万具难民的尸体,不然曹将军这话,我恐怕就要以为大平军光明磊落,乃正义之师呢。”
曹易钧微顿,也笑,笑容略显苦涩,端起茶盏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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