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一跺脚:“哎呀,人被欺负惨了,可不就要生气,狗急了还跳墙呢!咱们工部成日被克扣欺压,大人,您都倾家荡产了!而那些田里乡里的村户们更惨,远远比我们要惨!”
“你还说!”
范等春越想越觉得热血沸腾,感觉肚子里的话像是沸水般闹腾,还有好多好多想说的。
但是杭玉生不给他说了,门一开,把他踢了出来。
范等春看着杭玉生的房门在他跟前“啪”地一声关上,心绪却疯了一般澎湃着。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碰撞,一新一旧的思想正在激烈对抗。
顿了顿,他回到杭玉生门口,小声道:“大人,我们是工部出身,我们远比吏部那样迂腐的书呆子们要聪慧的。”
“滚!”杭玉生在屋里叫道。
范等春皱起眉头。
昨夜他还觉得那两个老乡脱胎换骨,如今,他在杭大人这也是个脱胎换骨了的怪物吧。
原来人啊,还会在激辩中进步的,这可能就是语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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