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不在这一面,但他好像依稀能看到她或呆坐或静立窗前的模样。
这么多年,他并非不敢如杨冠仙这样去直接问她。也知她一直是个坦荡从容的人,他若问,她定会如实告之。
只是,沉冽不知问了之后的意义的何在。
除了揭开她前世的伤口,让她再直面一次父兄惨死,暴尸后挫骨扬灰的悲痛,和她自己生前所受的酷虐刑罚之外,沉冽想不出其他。
也许对杨冠仙而言是有意义的,但是于他,她都是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不管她究竟是不是她。
她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那他,就尽量去做让她开心的事。
沉冽眉眼变深,沉默地收回眸光,离开了酒楼后院。
夜色深浓,凌晨时空气忽然骤冷,大地起风。
按大乾礼制,今日本该行大殓,但因“南宫皇后”尸身被发现先时已成白骨,她当日便入了棺椁,所以“大殓”一礼早早省去。
大臣们在偏厅短暂休息后,卯时离宫沐身,此时会允许他们的一二家仆入宫接人。
虞世龄的老仆早早进宫等候,一见到虞世龄,他赶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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