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少女穿好鞋袜后,沉冽起身,去取外衫。
夏昭衣在床边低头转了两圈,他的衣裳真得好大,袖子可以被她当水袖甩了。
她低头整理衣袖时,肩上忽然一沉,夏昭衣抬头,沉冽为她披外衫的姿态恰好将她圈在他的两臂之间。
夏昭衣冲他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整理,但忍不住的,目光朝他胸膛看去。
他身上穿着澹青色的居家常服,他身材好,风姿轩举,衣衫料质也好,哪怕是常服,都能穿出一身临风玉树之态。
也许是生病的原因,看到他这宽阔胸膛,夏昭衣好想将自己靠上去。
深感自己无可救药,夏昭衣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外衫也是正午送来得,同样很合她身,夏昭衣草草一裹,披头散发便下楼了。
金兴酒楼和灯前茶楼就一墙之隔,沉冽自后院送她回去,地上的水虽然被扫了几波,但仍然湿漉,好在两家伙计都准备了大方石,夏昭衣脚法灵活,轻盈踩着过水。
她在金兴酒楼的屋檐下回头看着沉冽,院中起得风扬起她的长发,她病中的容颜苍白憔悴,双唇也失了血色,不过唇角忽然绽开得笑容刹那夺晖,目光亮闪闪地看着沉冽,笑得又甜又清爽,像是春日枝头上初绽得一朵清冷又明艳的梨花。
沉冽眼神变得温软:“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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