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回身离开。
沉冽看着那片山谷,一双剑眉轻轻皱起。
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分明他们的暗杀非常成功,且可以断定,对方绝对不知道会在今夜遭袭,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蹊跷?
天色渐亮,东方的鱼肚白片片探头,晨星澹去,云海开始织锦,霞光璀璨。
困顿和受惊惶一夜了的忠信军兵卒们,陷入了巨大的苍白和迷茫。
但有人呼呼大睡,有人担惊受怕,就有人动脑子,心里藏着的野心茁壮成长,开始抬头。
沉冽的顾虑和谢忠的妄想都变多余,有没有那名小随从,似乎无关紧要。
一夜过去,山谷并未大乱,疲惫害怕的士兵们没有四散逃窜。
几个队正和小校尉派人去找小随从,漫山遍野都没找到,倒是在一个山脚找到了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孩的尸体。
这个妇人和小孩并不陌生,是之前一直带他们去找墓,深谙探穴之道的严知更的妻儿。
大家都很累,懒得搬运尸体,多看几眼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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