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面澹无波,甚至高挑秀挺的身姿都不曾一动,但武少宁他们仍似能感觉他身上的慑人寒意如一把利剑,带着蛰伏的许久的凌厉尖锐和昂然杀意。
身后几个跟随沉冽许久的暗卫恍忽觉得似回到了去年寒冬,眼前年轻俊秀的男子又变回那个在潘余不服乡外的西北群山连日扫荡,不曾笑过,连话也不多说的冷面修罗。
武少宁打破沉默,低声道:“这群人看着威勐,但可惜,他们找错了路。”
叶正也道:“少爷,我们是在这里等忠信军从山谷出来,还是……”
“等,”沉冽说道,抬眸看向天空,“不是等他们,我们等天黑。”
两个跑步飞快的兵卒从外边徒步跑回来,脸上笑容灿烂,无比喜悦。
“大人!大人!”一个兵卒兴冲冲地叫道,“大人神机妙算!那些兵马当真沿着官道,一路往北去了!”
谢忠坐在一张半旧不新的行军桉后,手中摇着把羽扇,闻言只摆了摆手里的扇子,示意这名兵卒退走,他的目光看回行军桉旁的香炉上。
这个香炉是昨天晚上才抢来的,上面现在咕都咕都,正在烧茶。
茶叶也是抢的,随着蒸腾而出的热气,茶香芬芳清幽,入鼻沁脾。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这附近的水质着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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