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咏张口结舌。
「我什么呢,」夏昭衣微笑,「我给你纸笔,由你书写这话本,再陪你登台唱大戏,如此给足面子和排场,有何不好?」
齐咏一直举着的双手开始颤抖,作揖之手拧作拳头,手指在另一只手背上划出血来。
他此时心境纷繁多变,短短瞬息,已从这几日被冷落的气恼无助、交流谈话时的词穷绝望,转成发现对方要利用他后的狂怒,再变成现在难以言说的愕然和震惊。
他看过千百本兵书,研究了无数战事谋略,从没见过拉着敌军一起演戏的兵法,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人能将各方势力牵制得如此游刃有余。
以及,齐咏这才发现,衡香看似屯兵十万,实际这月余,却无一场正规意义上的战事发生。
三州兵马北上,无事发生。
游州大军南下,安然过境,亦无事发生。
兵力、兵器、兵势、出师之名,她皆有。
可就是不动一场干戈。
所谓善胜敌者,胜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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