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琙也出声:“老师,你这在衡香请来得老师,有些怪啊。”
他的声音其实不响,但整个大厅此时安静,所以这话能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才被他夸过的众先生们心里浮起对又见先生的不满,感觉这人像是来拆台的。
“是我唐突失礼了。”郭观揖礼,平静说完,将杯子拾起,再坐回去。
待众人都将视线转走,继续去和赵琙说话,郭观抬手轻轻抚在这张纸上。
上面只余微小的颗粒,刚才那些字,一遇热水竟化得干干净净。
若是没化,仅凭这张纸上的恶毒诅咒和警告,他一呈上去,再添油加醋,把以前的暗线伏笔都拎出来,保证能让那女子变得人憎鬼厌。
这时,却听他又被人点到。
郭观抬起头,见那位摸不透性情的郑北世子竟又盯上了他。
“这位衡香先生可真是奇怪,”赵琙幽幽说道,“一边说着唐突失礼,一边不知下去换衣裳,当众失手将水摔在自己身上这种事,本世子还是头一次听到。而脏了衣裳不去换,更是见所未见。”
众先生们不友善的目光再度齐齐朝郭观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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