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冽眉心微凝,看向沉谙。
这是自当年千秋殿下的大水崩塌后,时隔多年,他再一次见到这位兄长。
当年的沉谙,正是他现在的岁数。
不过,或许因为上一次到过这,在暗室外隔墙而立,听着兄长在里面说话的声音,所以现在再见到他,沉冽心里面并未有太强烈的暗涌。
“这话听着真别扭,”夏昭衣说道,“什么叫做对沉冽一直不薄,‘不薄’二字便不对等。要么以上对下,尊对卑,富对穷,要么是施恩救济,助力险难,哪有同辈亲兄弟之间用上‘不薄’之说。莫非,沉谙在沉冽濒死之际,舍命相救过?”
“是不对等,”沉双城嗤声,目光定定看着沉冽,“醉鹿血脉,天生低贱!听闻你去年将你舅舅的指头当街剁了,忘恩负义之举,果真乃郭氏传统,不枉费他们将你捡去,养育长大!”
“那就更好笑了,”夏昭衣道,“那么沉谙对沉冽的不薄之处,到底在哪?”
“你,住口!”沉双城瞪向夏昭衣。
“你放肆!”詹宁在夏昭衣身后冲沉双城叫道。
沉冽澹澹道:“我们如今在夏家军的地盘,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夏昭衣莞尔一笑,负手走去沉谙软榻另一边,低头看着沉谙沉睡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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