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冽敛眉,沉声道:“我记忆之中,他虽不喜我母亲,也不喜我,却鲜少会流露出对醉鹿如此深的厌恶情绪。”
“少爷,我听说他在屈府发疯,还打死了人?”杜轩低低道。
“嗯,打死了一个。”
“不知轻重,就该报官去抓他的!”
“是啊,不知轻重,”沉冽低低道,“不过这些年,你可曾听闻过他性情大变?”
杜轩想了想,摇头:“没有,但咱们日常也不关心他。”
“关心与不关心和声音有没有传到我们耳边,这是两码事,”沉冽回身,看着杜轩道,“与他有关之事,我们再不关心,但若变故之大,仍会有人传至我们耳旁。”
“嗯,少爷说的是,如此一想,倒是没听说过他性情大变。”
沉冽回忆记忆里的沉双城,澹澹道:“他一直稳重自持,是个寡言沉默又严肃的人。”
“很奇怪,若说是因为沉谙,但为什么又冲着郭家去骂?他当年所为,该是郭家骂他才是。而且,他骂您干什么,去年醉鹿街头断指割义一事,您早就和醉鹿决裂了,他冲着您骂醉鹿,他是不是有病。”
沉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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