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药香浓郁,沈双城绕过金书行云座障,宽敞的内屋里,沈谙躺在窗边软榻上,日光快当头,万物明净,他苍白的脸似一张生宣白纸,易碎透薄。
沈双城一瞧见他这憔悴病容,便觉痛心:“谙儿!”
沈谙浓眉轻蹙,病弱柔美,欲从软榻上撑起上身。
“勿要乱动!”沈双城忙扶住他。
“知彦,”沈谙声线孱弱,“父亲,带我去见知彦。”
“见他作甚?你休要再提他!一个欺师灭祖,亲离众叛的歪邪之徒,何故提他!”
“父亲,”沈谙俊秀的眉眼露出不解,“那是我亲弟弟!”
“亲弟弟?呵,他早已被那小女子迷了心窍!先前还道你们二人有一番手足情谊,他转头遇见个女子,便不知自己是谁,你又是谁了。”
沈谙低眉,神色变得痛苦。
“谙儿?”沈双城忙道。
“父亲说得是,阿梨的确厉害,知彦确实被她所迷,正因如此,我才痛心,”说着,沈谙重新抬眼,眼眶变红,“父亲,我时日无多,着实不愿临终去前,我们沈家仍是如今之状。祖父厌你弃我,满心都是知彦。你恶知彦,知彦恨你。而我跟知彦之间,也已形同路人。父亲,凡是大门之家,无不讲究一个和字。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不该是这样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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