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周围士兵们的愤慨,夏昭衣的神色从始至终都非常平静。
沉双城提到她父亲,她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不过只是嘴巴提及一句,便去提好了。
但是,沉双城的这个比喻,却让夏昭衣心里浮起落寞。
这个落寞,因一旁的沉冽。
沉双城不说这话,夏昭衣只会漠然旁观,他一说,她方能代入到他此时心境。
确然,至亲受苦,怎能不失态,虽然是这个所谓至亲的咎由自取,可沉双城眼睛里,沉谙干净着呢。
同样是儿子,沉双城因沉谙暴怒,张牙舞爪,而这边的沉冽呢?
“阿梨!”屈夫人带着手下们快步走来。
夏昭衣侧头看去,眉眼变愧疚:“屈夫人,今日之事,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区区一桩小事。”屈夫人说道,转头朝院中看去。
院中气氛剑拔弩张,若是刚才,屈夫人过来必感担心焦灼,但眼下少女一来,屈夫人如吃定心丸般心安。
“屈夫人,”夏昭衣道,“有劳夫人帮忙备辆马车,好让这位沉大侠带儿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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