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刚才少女那一瞥极其复杂,他甚至能读出一丝愧疚来。
“二小姐……”詹宁低低道。
夏昭衣没说话,就那样沉沉望着满地白骨,周围的灯火在她面颊上落下不真切的光影。
良久,少女开口道:“其实,我有愧。”
“有愧?”詹宁好奇。
“我以前生性凉薄,不喜多管旁事,偶尔会理一理,但多数时间不会放在心上。林清风,便曾被我放过。她当年在京城制造瘟疫谣言,惑乱人心,以贩卖高价药材。后我又得知,陆容慧那取乱民脑髓的方子竟也是她给的,仅此二事,该当留她不得。”
“那现在为何还要……”
夏昭衣轻笑,笑意冰冷:“因为,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脸被毁,不论如何,应金良都不会待她如从前。即使她想暗中扶持自己的势力,但应金良身边谋士多而杂,人人都想立功争上游,她此次回去同渡,只会入囚笼,被无数双眼睛盯住。而且,我们还要再送应金良一份大礼呢。”
詹宁想了想,道:“是她其他两个丈夫?”
“她不专注于同渡,不忠不义,应金良又怎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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