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菜热汤都被端来摆好。
热水放在脸盆架上,隔壁小浴房里的浴桶也被倒满温水。
对于这些手指头,仆妇们断然不敢多说什么,但是支离总觉得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她们都在用眼神打量他。
将包袱整理好后,支离放在窗下的长桉上,而后他去洗手,双手浸泡了良久,用皂片搓了又搓,仍觉难受。
桌上都是家常菜,支离快饿扁了,却觉得毫无胃口。
区区断指,他其实不怕,跟着师父去得地方不多,但他见识不少。让他现在难受的,是那封信和那些画。
在看到“离岭之女”四个字的时候,他才晓得那在喉咙口将说未说的话是什么了。
在碰见小师姐之前,师父只跟他提过一次大师姐。
师父站在离岭的星光下,指着大师姐生前的房间对他说,整个离岭他想去哪都可以,唯独不能去碰大师姐的东西。
那是师父唯一一次提及她。
有关大师姐的一切,都是后来去到元禾宗门上,裴老宗主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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