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桌上的单子,并未去接,恍恍然像是在醒梦。
“物资就这些,我直接把这几页撕下来了!”钱奉荣暴躁道。
“撕下来?”谢忠抬起头,“你不怕出事?”
“辎重营的校尉和仓管敢说去?”钱奉荣嗤笑,“这是掉脑袋的事!他们只会伪造出一本新的。”
“不能确定的事情,最好不要大言不惭,”谢忠说道,“这是聂挥墨的兵,聂挥墨其人,你该懂。”
“呸!”钱奉荣说道。
“今日要你打听昨夜那具尸体的事,可打听出什么了?”
“那得看官府查出什么,官府什么都没查出,我能打听出啥?”
谢忠点头,这一点说得倒是。
“你不用怕,”钱奉荣皱眉,“此事我比你更急,我是要去投靠宋致易的,眼下宋致易的人手出事,我若调查出仔细来,于我有利。”
“你算是开窍了。”谢忠满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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