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臭娘们伺候不了我!还他娘的赶我走!”
文士轻叹,搁下书朝他看去:“你身材壮实,个头又大,为何偏要找瘦弱女子?几人能受得了你?”
“妓女还挑嫖客呢?”钱奉荣哈哈大笑。
旁边的小随从默默倒了杯水,放在文士手旁:“先生喝茶。”
又给钱奉荣也倒了一杯。
“如今还能去烟花巷里寻欢作乐的,多为从信士族,你在田大姚那可还有悬赏,如若真闹出事来,我可管不了你。”
钱奉荣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他神情越来越暴躁。
“我要女人!”钱奉荣忽地怒道,走来坐下,“你说从信美人多,我没见着几个!我要那江上所见的那样,就是在昭州下船的那个娘们!”
“天下不缺美人,哪怕从信没有,游州府总有,眼下我只想你安稳!”文士语重心长。
“安稳安稳!”钱奉荣将小随从才送来的水杯往地上扫去,“女人都没几个像样的,我安稳他娘!我莫不如去当个阉人!”
“你待自己可真狠。”文士摇摇头。
钱奉荣没说话,坐了会儿,忽又抬手,在桌上用力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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