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长乐觉得自己被噎到了,自从那天将隔壁的她吵醒后,他第一次发现,在这种女人羞着脸回避的话题上,阿梨半点不当回事。
“我不喜他这眼神,却也没有办法,”夏昭衣笑道,“我没带臂弩和千丝碧,也没其他暗器,眼下定打不过他,说来,又谁人不是欺软怕硬的呢。”
“也对,若他是个支离那样瘦弱的,我定将他眼珠子给挖了。”
天色越来越暗,前方弯岔口走来几个流民。
夏昭衣和支长乐看去时,他们眼神怯怯的避开,加快脚步。
想到那些腐烂严重的尸体,支长乐低声说道:“不知又是什么战事,这年头,到处都在打仗。”
夏昭衣点了下头,没有接话,但支长乐看到,她俏脸已沉,如覆冰霜。
往前就是南塘县了,这一片都是夏昭衣再熟悉不过的景。
仔细算算,快七年了。
她是宣延二十二年,丁亥年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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