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冽见她对这剑鞘纹络当真上心,再一度细细看去:“若是章朝图纹,此剑鞘上的纹络流畅精致,秀美飘逸,转弯处清瘦纤巧,大抵可以排除好堂皇富丽和大气走势的永安派系。江北江左一带,亦皆可排除。”
夏昭衣若有所思道:“不像是‘那些人’的,对吗?”
沉冽微顿,点头:“嗯,那些人的纹络偏正统尊贵。不过不排除‘那些人’中有其他派系存在,毕竟他们势力庞杂。”
夏昭衣话锋一转:“也不能排除是风清昂的可能,或者,唐相思。”
她抬眸看着沉冽。
每每从她口中说出“唐相思”三字,沉冽都会隐觉不安,但他情绪鲜少外露,黑眸若古井,认真专注地看着她,俊容宁和,无波无澜。
“不管是谁,”沉冽说道,“烧村戕害无辜平民之事不可轻饶,只要被我们找到,他只剩一死。”
“嗯,”夏昭衣点头,又道,“但从李国豪他们手中抢走棺材的,却绝对是‘那些人’。那名受伤士兵身上所拔出来的弩箭,便是‘那些人’的。说来,我最后只见到那院中残败的棺木,再没见到他们。村中大火也未将他们烧出来,极有可能已不在村里。”
她原本打算,是查看完小院机关后,便继续追踪,结果遇上了晏兵,再是起了火,冒出来这群人。
夏昭衣支地爬起,沉冽伸手扶她。
她朝臂膀上的伤口看去,一笑:“包扎手法不错嘛。”
“剑伤不轻,怎可能是意外?”沉冽看着她道,语气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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