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知道他去衙门要见谁,故而没有相劝,只道:“少爷,太过熬夜不好,早些回来。”
沈冽没有回头,淡淡应了声。
待他离开,杜轩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大堂里的暗道入口。
入口很安静,但杜轩仿似还能听到沈谙那一声声咳嗽。
杜轩轻叹,心里浮起一阵隐忧。
这样的担忧,每次在和沈谙走得近时都会出现。
陈韵棋跌跌撞撞地在跑,早便湿透的绣鞋踩着大水,她一边张望,一边寻路,不知道哪里是出城的方向。
最后,她提着裙子迈入一间破败的小院。
月色落在屋舍上,淌着水的檐角熠熠闪光,陈韵棋喘着气拨开拦路的木头,屋内多处漏水,她借着外面的稀薄月光,艰难地打量屋中摆设。
目光落在十步外黑漆漆的大柜子上,她快步走去,伸手触摸,弧线光滑圆润,很潮湿,但大抵仍算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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