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完没完,”陈西华快把行军案拍烂,“这么多人,就一个逮着对方的都没有?!定鑫,你快想个办法!”
齐咏皱眉,心情沉重。
一开始他们被骚扰成这样,还有一个借口可以自我安慰,说是对方有马,更灵活,马上作战经验丰富。
但是现在对方都弃马冲进来了,他们仍被打成这个鸟样,这说明他们的战力根本就不如对方。
“无计可施,”齐咏说道,“由着他们去,我们只能忍。”
陈西华瞪眼:“忍?!”
“鹰从天飞,俯袭兔群,兔,能奈鹰何?”
齐咏是一个很狂的人,眼下自他口中说出这话,陈西华无言。
沈冽的骏马在南祀山上停下,抬眼眺着远处的连营。
四万多人的驻营气势庞然,即便距离这么远,他们的火盆火把仍在离离大地上织成一片赤焰。
而夏家军的兵马固然可恨,不断摸黑在边沿骚扰,但对整个大军来说,的确就如在旁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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