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冷女音忽然没有预兆地响起:“郑北世子赵琙,之前听着也像个人物,眼下看来,又孬又油又赖呐。”
赵琙扬眉,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赵宁素色青衣,身姿清瘦挺拔,端手走来,遮脸的轻纱随步伐而动,垂尾处的质感,流溢似波浪。
赵琙放下手中大骨棒起身,抓来一旁湿布擦着手指:“赵大娘子,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上来就言辞羞辱我呢。”
“郑北世子此前装模作样来我宁安楼,不也是戏弄于我?”
“哦,你说那事,”赵琙敛了戏谑,“赵大娘子,那木材买卖,我是真的想做。”
赵宁目光望见伏在澄瓷砖上的狗,在十步外停下,看着赵琙:“买卖讲究个诚信二字,世子态度不正。”
“哎,何必这么说呢,买卖上所谓的诚信,只要不拖延,不赖账,那不就是诚吗?”说着,赵琙忽然看向大狗,“狗蛋。”
大狗忙着啃骨头,对过来的赵宁视而不见,对赵琙的唤声也听而不闻。
“狗蛋!”赵琙提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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