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姚臻看着廉风书院大门,“元逸生前最大心愿就是将赴世论学全场听完,自明日始,每一场我都要去,我要一字一句摘录下来,再烧给他。”
“可若不是这赴世论学,不定元逸还不会死,”郝伟峰道,“他太争强好胜了,就因为杨焕新未将他的文章收录《出才编选》中,便开始跟他自己过不去。”
姚臻没说话。
“争强好胜不是错,”许席一沉声道,“不争强,不好胜,怎么进取?”
“搭上了自己的命,便值了?”郝伟峰嗤声,“那叫自负,还叫……”他看了姚臻一眼,“心胸狭窄。”
“你够了!”姚臻果然怒斥。
郝伟峰冷哼了声,转身离开:“我就不给这廉风书院捧场了!”
客房的门在身后被轻轻带上。
许席一看向姚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跟他计较,当初是他带我们入试廉风书院,我们三人各三篇文章,九篇皆过,独他只过一篇,他心中难免吃味。”
安静一阵,姚臻低低道:“元逸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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