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在朝为官者,无一人是东西,”沈冽声音没有半分波澜,不疾不徐,“怀瑾握瑜者早已致仕,留下之人皆为助纣为虐,他们死不足惜。”
实际上,别说她那样做有过思量,即便没有,只是单纯去虐杀,沈冽都无条件支持。
他无法真切感受她心中之恨,血海深仇四字都似都无法形容,有那么几次深夜梦到她的痛,沈冽甚至想将整个李乾官场变作修罗场,任她挥刀想砍谁砍谁,凌迟或五马分尸,他都在旁边为她喝彩。
但沈冽又清楚她不会真的去灭光所有人,她的矛头直指,只有皇城最顶端的那个人。
所以,他说她仁义。
不然崩坏得不仅仅是李乾的官场,而是整个李乾现在统辖下的百万黎民。
这时又起敲门声,沈冽朝房门看去:“进。”
戴豫拿着一个篮子自外进来,对离得近的支离道了声好,朝沈冽走去:“少爷,许姑娘送来得。”
篮子里边是切得整齐干净的甘蔗,颜色新鲜,望着水灵。
沈冽看了眼:“为何收下?”
“她强塞给我,非要给你,”戴豫指去,“少爷,那这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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