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锄和铲子挖出好多死掉的臭鱼烂虾的尸体,再抬着一筐又一筐的淤泥倒去后门外的板车上。
板车满满当当后,便由街上雇来得脚夫拉去城外倒掉。
连着走了三辆板车,康剑又挑两筐出来放上,拉着板车的小脚夫眼睛一亮:“是你!”
康剑抬头朝他看去。
十五六岁的瘦弱少年,面黄肌瘦,皮肤黝黑,依稀有几分眼熟。
“好大哥,真是你!”余一舟开心地说道,“是我呀,枕州岸边,好大哥曾赠我蔬菜与钱,足足五钱呢!”
说着,余一舟一拍跟前的板车:“你看,这板车便是我用那五钱买的!”
康剑似乎能想起来:“你是那名小少年,好像是姓……”
“余,”余一舟灿烂笑容变得几分落寞,“多余的余。”
康剑正累着,闻言点头,而后道:“甭乱说,活着便是活着,凭手脚吃饭,仰不愧天,不叫多余。”
“谢谢好大哥!”余一舟说道,目光看向他后边的大宅,目露惊艳,“原来,你们家大小姐真的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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