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你了,”楚筝打断他,“那贱人有的是手段,天下谁人不知其阴险奸诈,她如何信你,你如何搏得她信任,你倒是好好交代。”
于翔周身发抖。
多日赶路疲累,加上天寒地冻发了高烧,此刻再被一气,胸口仿若一团闷气炸开,于翔头昏脑涨,觉得自己要神志不清了。
抬头瞧见颜青临和虞彦驰的目光,于翔蓦然起身。
“夫人,还望你替我做主!此楚筝,她,她比阿梨那贱人更可恶!”
话音方落,于翔朝着一旁的立座铜炉冲去。
铜炉名三十六青雨,年代久远,造型精雅,年年除锈,为破城后自荣国公府所夺,搬来此书屋。
铜炉外高举一樽山月春华烛台,于翔的脑袋便朝着尖锐烛台生生撞去,毫无犹豫。
脑浆鲜血顷刻喷洒,爆浆一地,将华贵的织锦绒毯染得肮脏。
楚筝虞彦驰等人见惯生死,麻木此道。
楚筝更多得是惊,她万没想到于翔以死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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