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静,雪地的寒意透过暖软的靴子,虽冷,但很清醒。
“站了这么久,再好的靴子也不保暖,”屈夫人不咸不淡地说道,“本是要去东平学府找找阿梨,结果上个马车的功夫,便发生这么多事。”
“人没事就好,屋子烧了便烧了。”赵宁说道,转身朝马车走去。
后院巷中,马车已停许久,丫鬟和姑姑们都在等她们,众人沿着外墙瓦檐而站,冻得缩成一团。
临上马车前,赵宁转眸看向深巷最里面的屋舍。
灰沉沉的天,连风都似有颜色,苍白的雪静谧覆着矮墙和院门,冬风呜咽呜咽。
凶杀案现场,邻里是最难宁的,所以附近邻舍都贴了辟邪的图符,这般冷的天不知从何弄来的艾草和桃枝,用糯米胶沾在墙外。
赵宁深深看了眼,上去马车。
屈夫人坐在她一旁,动了动唇瓣,最终欲说还休,只是在赵宁受了伤的肩胛后边,新添了个软枕,让她靠着。
马车朝前而去,速度很缓,驶向东平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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