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恨她,”夏昭衣的声音很轻很轻,雪夜里听着,空灵清冷,“他原本是京都鲜衣怒马的公子王孙,年龄长了些许后,是成熟伟岸,富贵倜傥的权势弄者。他的人生本该锦绣辉煌,可是,他什么都没了。”
“那他若是去了北元……”
“那陶岚的生活,绝对会鸡飞狗跳。”夏昭衣说道。
马车踏着夜色,一路南下,没有停过,一直到巳时,才在从信北门驿站外的一家客栈后门停下。
康剑待夏昭衣睡下后,让杨富贵先去休息,他去附近走一圈,很快回来。
多年跟在沈冽身旁养成的习惯,暗卫们每去一处地方,最先去的都会是告示牌和茶馆。
穿过拥挤人群,康剑一个个望去,忽的一顿,目光停在一张告示上。
邰妇白氏,他听沈冽和夏昭衣提过。
“处以极刑,悬尸城门……”
告示很旧,日期已有数日,那尸体想必已不在。
康剑收回目光,朝其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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