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刘照江和他父亲刘墨所知,无非因为他如今身份尴尬,不想令人困扰,亦不想自己困扰。
而既然阿梨是他妹妹,那他的去处,便该让妹妹知道,以免担忧牵挂。
“夏二哥是要去从小卒做起?”沈冽说道。
“嗯。”
“不成啊,这怎么成?”支离有些激动,“师姐二哥,兵营里的小卒,尤其是刚进去的,肯定会被人使唤欺负呀。”
“有何所谓?”
“可你是当过将军的人!”支离急道,“这太奇怪了,你心中便不会觉得有落差吗?当年你是勇冠三军,名扬天下的少年将军,现在要从头再来,屈为兵营里人人可欺的小卒,这,这……”
“到处都是新兵小卒,我与他们并无差别,”夏昭学淡然一笑,“不过是从头再来。”
至于落差,这两年他所见所闻所感受,早已习惯了落差二字。
何况,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有何资格去谈落差,即使落差,又能如何。
沈冽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不论珏州或苍晋,都在仄阳道之南,距离寒岭关仅就百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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