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路,”沈冽说道,“我们继续追。”
“继续追?”戴豫一愣,“不是说要回京去宫里吗?”
沈冽摇头:“等我们回去,皇宫可能不是皇宫了。”
从惶乱惊变里回神的人们,不会放过帝皇弃掉的宫城,那是一个寸土寸木皆贵比黄金的神秘敬畏所在。
古往今来,多少高耸庄严的皇城在改朝换代中面目全非,那些铺砌的瓷砖,金砖,银暖石,高悬的丝绸幔帐,装点的织锦缎布,各种金玉宝饰,名贵书画,和一流大家亲手制成的古琴乐器,文玩陈设,无一不将被掠夺,摧毁,焚烧。
寻机殿也不会例外,等他们赶去京都,也许整个皇城已遍布尘灰,成枯炭焦土了。
“如果咱不回去,少爷,为什么要对那女人应下这一点?”戴豫说道。
“缓兵之计,”沈冽说道,目光望向远处一条溪河,“应该是那边,走。”
“少爷等等!”戴豫和杜轩忙跟上。
溪河分源于安河,人工凿出,用以灌溉良田,入得古槐境内后,流域广散,分支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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