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晨到现在,他不吃不喝不睡,疲累到了极致,就这样跟在前面的队伍后边。
追上去吗?
他几次问自己。
但心底同时有一个声音在说,不知道。
风雪呼啸而过,天地茫茫,他握着缰绳的手被冻得很麻,这样的天寒地冻,他每一次的呼吸都能被自己清晰听到,似乎自己在和自己对话。
越孤寂,越清醒。
并非身体的清醒,而是似乎第一次这么亲切的觉察自己于天地间的存在。
昨夜人潮稍散,他没有上前去见父亲,而是藏在人海里,用尽一切努力让自己克制下来。
他太了解父亲了,这样的狼狈和万人唾骂前,高傲如父亲,不会愿意展露在自己的孩子跟前。
安于平眼眶泛红,握着缰绳的手因忽起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身后遥遥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