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没得选择,他不可能不进宫,因为宣延帝根本不会放过他。
不过说来玩味,整个京城,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安府在今冬的前几场大雪里已人去楼空,如今的太傅府,他进宫了,便只剩下安于持和几个近身随从亲卫们在那维持兴荣假象了。
而想拿他安于平去要挟门治安氏,宣延帝的如意算盘,打的大错特错。
像现在,他岂会不知道宣延帝将他独个儿叫来书房,又是谈民俗,又是作画作诗是为得什么吗?
包括,宣延帝还特意将他留下听他们谈话呢。
这是招揽,暗示,想收他培养他吗?
可惜,我安于平看不上你李家的权势。
安于平抬手,恭敬揖礼,缓缓说道:“陛下,对于宋倾堂一事,其实我有困惑。”
“困惑?”宣延帝说道。
“是,”安于平说道,“陛下先才说,这是一场预谋。”
宣延帝花白的眉梢微微挑了下,望着他的目光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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