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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的今夜,她着一袭青鹤长衣,跪在离岭山崖,观星落币。

        师父说,以身挡劫,必有大难,但她仍是去了。

        夏昭衣抬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脸颊上。

        在行刑前,那长满倒刺的刑具直接割裂了她的脸颊,那些木刺烂在了里面,让她痛不欲生。

        那个痛是深入骨髓的,若让她回忆比较,也许比死前所遭受的皮肉削磨之痛更清晰强烈。

        当初路千海问她怕不怕死,她没有回答,其实她真的不怕。

        世人常喜欢以“死”唬人,提及死亡便觉忌讳与惊恐,这是自出生而始,周遭所有人所灌输影响的。

        但于师父和她而言,死亡在他们这里根本不算什么。

        万事皆具于有识,有识依附于有命,生为命,死亦为命,她敬畏的是命,而非死。

        是以,这几日养性静心时,她才忽然惊觉,师父当初所说的必有大难,也许根本不是她身死,而是师父可能已经料到了定国公府的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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