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一句话就替我做了决定,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没办法我只能在他旁边坐下,手捧着玻璃杯,尴尬的不敢抬头。
“这家的蟹粉狮子头做的不错。”
废话,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地后第一时间就找过来啊!
“我记得你吃螃蟹过敏。”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他吃饭的时候,我点了一道香辣蟹,他只吃了一口就进了急诊,后来我埋怨他不事先告诉我,他却说“你喜欢的我也想尝一尝。”
“已经习惯了!”
我不懂他说的“习惯”是什么意思?把头扭向窗外假装看风景,其实眼前走马观花的全是我和他的曾经。
“宋鹤眠,你的名字真好听!”
那是大一的迎新晚会上,他做为新生代表发言,彼时的他不过十九岁,聚光灯下,他站得笔直,身形高大挺拔,熨帖的白衬衫领口衬得脖颈线条利落,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不见半分新生的局促。
他开口时声音清晰有力,语调平稳无波,像在诵读一篇严谨的学术文章,每一个字都落得扎实。提及对大学的期待,他没有用华丽的辞藻,只说“愿以纸笔为径,在图书馆的墨香里寻得方向”,话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又裹着几分超越年龄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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