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中途，侍者端上例汤，余小满先拿起韩潮的汤碗，舀了小半碗温热的汤，用汤匙轻轻撇去表面的浮油，才推到他手边：
“刚看您咳嗽了声，这汤温性，喝着能舒服些。”
她没多话，只低头喝自己的汤，垂落的发丝偶尔扫过脸颊，抬手拢发时，腕间的金龙镯子轻轻晃了晃，没半点刻意讨好的急切。
韩潮喝着去了油的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他抬眼看向余小满，她正专注地用筷子拨弄碗里的菌菇，侧脸线条柔和，连指尖捏着筷子的弧度都显得温顺。
“晚上有场拍卖会，临时加的。”
韩潮放下汤勺，语气比往日缓和，
“你要是没事，一起去？”
余小满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下，随即抬眼，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很快又化作柔和的笑意，轻轻点头：
“能陪韩先生去，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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